谢谢主持,非常有高兴今天有机会和大家分享一些经验和感想。刚才从岳老师到张伯驹秘书长到贾主任,我想到我这里,我现在心情已经非常沉重了,刚才所讲的一个是垃圾臭味的问题,张老师讲到污染转移,然后贾主任讲到不理解的互动,我想“邻避”运动最终的目的是我们今天互动讨论的最后的目的就是怎么样来解决这个邻避的困境,使得大家都能够,设施所落户的居民能够满意,然后社会又得到需要的设施。刚才大家都已经讲到了一些概念,所以我想就不再占用太多的时间。邻避是一个翻译词,在外国也有很多不同的词汇来说这个问题,刚才薛院长在开幕词的时候已经讲过了,其实这个问题就是效益,就是收益是全社会的,而他的潜在的风险和成本是落在一个小区里,这个问题其实在我的工作经验里边,我们在香港也遇到了,下面我就想跟大家分享两个案例,看我们能不能从中得到一些什么启示。这个是香港的垃圾围城的情况,我想在北京的朋友都能够体会到,虽然我们的人口只有七百万,北京有两千多万,我们现在人均的垃圾是比东京、首尔和台北都高,我们是以一个大城市的比较来说的话。我们现在很紧迫,我们只有三个堆埋厂,北京也是寸土寸金,所以这是非常不科学的做法。我们到2020年堆埋厂就会饱满。
我们看两个例子第一个是规划中首个垃圾焚烧厂,这是能够处理三千吨的焚烧厂,这是一个规划图,这个规划是在一个远离市区的岛上,这个岛上没有人,但是有一个戒毒所,他有三百个戒毒所的员工和人员,最近的是一个社区,是五公里,所以当时的时候,在选址的时候,也是煞费苦心的。在岛上面做一个填海的处理,这是一个日处理三千公吨,发电力相当于十万用户的电量,在这个岛上的设施有教育中心等等。第一个焚烧厂的规划我们经过了六年的商讨,现在还没有落地。在2008年的时候规划,这里我讲一下时序,2008年规划,2011年通过了选址,我们一开始讨论了两个选址,一个是堆埋厂隔壁,这个位置很好,在一个四边都是海的地方去焚烧的话,他的垃圾和剩余的灰要运来运去,考虑到居民的感受还是在孤岛上,在这个过程里,我们经过两次的司法复合,法庭审理了,所有的过程就停下来,那么再然后法庭判了之后,所有的工作,又在启动,又在做,一直到2012年,也就是上一届政府最后的这一年进行投票,结果是全面的反对,就没有成功。到新一届政府,成立之后,又经过了现在是两年的工作,现在还是悬而未决。
下面还有一个例子是我们第一个污泥焚烧厂,污泥焚烧厂和垃圾焚烧厂有一个区别,污泥是生活的排泄物收集的污水,经过脱水之后,所留下的残渣,这也有相当大的量。他和垃圾焚烧厂的规模差不多,每天处理量千公吨的,你们大家看到的是他的一个规划图,那么这个是在2009年,就是在立法会财务委员会就通过了拨款,51亿在这里就落户了。2013年,现在在试行,和全面投入服务,那么在这也有一些附带的设施。也就是说,我们在这个地方,是看到了有两个例子,一个例子是一个焚烧厂,六年没有落地,还有一个焚烧厂厂,通过一年半的时间落了地,从公共管理的角度,我们要研究的恐怕就说我们在邻避现象,当代社会出现邻避现象,我们怎么样去凝聚共识,怎么样使得一个对社会都有益的设施都落地,而又能够被居民所接受。
那么在这个年半的商讨里面,其实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发生了,也就是无规则的互动是纳入了一个有规则的互动里面,在这个2008年是由环境局成立一个跨部门的小组,这个小组是由政府相关部门的人员所组成的,包括规划、交通、发展、卫生等等等等各个部门,因为我们知道这每一个设施其实所涉及的问题,是相当多的。那么他所牵扯到的部门也是相当多的,那么这个我们跨部门小组成立了之后,他和地区的人员联手,我们在地区的这个各大政党的区议员,我想这里如果大家有问题,我可以向大家解释一下香港的架构,就是说我们在每一个区都有一个区议会,成员包括各大政党,所以我们的小组也就是说包括了各大政党的区议员的代表,就是跨部门小组,和当地居民的代表所形成的叫做关注屯门发展联络小组,这个小组不止是一个焚化炉的问题,他是关注这个地区的发展联络小组。那么在这个小组里面,我们是讨论什么呢?除了讨论未来的焚化社会之外,其实讨论了这个小组的当地代表提出来的十大要求,包括铁路、渡轮、空气监察站等等十大要求,那么这个小组呢,经过一年多的工作,在各个方面,尝试去回应地区所提出来的要求,最终能够得到这个小组的接受,最后是在立法会通过了这个事实的落地。
所以我想就是回应刚才其他的朋友所提到的,我想我们现在面对一个最大的值得研究的是怎么样建构一些机制,能够使无序的互动能够纳入到一个机制里面,使得我们刚才所说的几个问题,就是邻避现象出现的几个问题,比如说成本和效益不对称,因为成本是当地居民担的,效益是全社会的,所以他的居民是感觉到,这里有一个不公平,还有就是信息不对称,有的信息是误导了,有一些正式的,真正的知识和科学方面的东西是没有办法传播出去,使得当地居民有反抗的情绪,还有一些就是说是一些不信任的问题,通过这个小组是一个相对稳定、相对有持续性的这样子的一个小组,将这些所有的问题,能够纳入到一个有效运作的机制里面,我觉得这个可能是我们下面所有的研究需要去着眼的地方,就是怎么样使得我们无序的互动能够最后有成果。
这里就不展开说,但是我想这里面有几个很重要的事情,是需要去考虑的。第一个就说你这个机制,是由谁组成的,到底在这个事件里面,设施落地的时候,你的持分者是谁,是代表当地的利益和代表当地的要求,还是代表别的,这样的话,机制的建立,就有效还是无效,就和你怎么样去辨认持分者非常重要。刚才贾主任提到媒体和一些运动的发起人,其实也是很有想象力,我们要知道这个小组这样子的机制是在一个大的社会环境里面运作,当大的社会环境跟我们的界定的持分者会发生互动,这个互动往往会影响到这个机制能不能成立,能不能运作,以及能不能发挥作用,我想这也是我们为什么研究邻避运动一定不能够撇开社会所在的大背景和社会情绪的一个背景来考虑。最后呢,我想就是说邻避是不是地方一定坚决不接受的,我想这个需要研究,从日本的经验来讲,当地的政党他有的时候,并不排斥去跟政府或者说跟他相关的部门去商讨落地这样子一个设施,为什么?因为通过这一个设施的落地,这个地区的经济也许能够得到一个契机,他的政治的力量也许能够进行一个重新的调配,也就是说如果居民他的选民发现当地的企业依据这个落地争取到好的交通,争取到其他社区所需要的东西,也许他这个人,这个代表在这个地区里面,他的威望以及政治资本反而能够因此得到增加,所以我想就是说怎么样找到地区的中介的人物,怎么样建立这样一个机制能够使得这样的设施落地呢?也许是我们可以认真研究的一个话题。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