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新网】（记者 王力为）

中国人民银行货币政策司司长李波表示，日本经济学家青木昌彦提出的制度互补性意味着要推动变革，如果只改某一个领域的制度，变革可能会失败。李波称这一概念对于中国的资本市场很有借鉴意义。

李波是在10月25日举行的清华大学产业发展与环境治理研究中心（CIDEG）成立十周年庆典暨学术研讨会中的“青木昌彦学术思想研讨会”环节中，做出上述表示的。

美国斯坦福大学荣休教授，清华大学产业发展与环境治理研究中心(CIDEG)重要创始人之一、学术委员会联席主席青木昌彦(Aoki Masahiko)于2015年7月16日在斯坦福大学医院病逝，享年77岁。

李波回忆称，他于1994年到斯坦福大学学习，到斯坦福不久就结识了青木昌彦。1995年秋季学期，他还曾作为青木昌彦的研究助理，做一些比较制度方面的研究。他表示，青木昌彦对他影响最大的，是制度领域研究的重要性。2012年，一本题为《国家为什么会失败》的书出版，用榨取性和包容性的制度来解释很多国家经济表现的差异。李波称，青木昌彦在对该书充分肯定的同时，也指出其缺陷在于没有在制度的内生性方面做更多的探讨：这两个制度是怎么产生的？他们并未回答。青木昌彦指出，制度实际上不是外生的、给定的，而是内生的。

李波表示，另一个受青木昌彦启发的领域是制度的相对稳定性和变革的艰难。青木昌彦提出的一个很重要的概念是制度之间的互补性，很多制度——市场制度、政治制度、法律制度——之间存在较大互补性的。这意味着要推动变革，如果只改某一个领域的制度，变革可能会失败，因为和其他方面可能不匹配。

他表示，现在中国面临的很多挑战，涉及到几个重要的关系，比如政府与市场的关系，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的关系，国内与国外的关系，都可以借助青木昌彦的很多重要理论来帮助推动变革。他举例称，过去三十多年改革历程中，中国通过对外开放、学习别人的制度推动了很多改革，但是也发现复制了其他国家的制度的某一个方面后，出现水土不服。“这里面就有青木昌彦讲的互补性的问题，即有没有配套制度的学习，有没有系统性制度的考虑，或只是复制某一个方面。他以资本市场为例称，中国复制了发达国家的一些东西，但是发现在互补性的制度方面做的不够，需要研究在资本市场发展方面还有什么配套制度需要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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