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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玲:瑞士为何成为全球创新第一的国家?发布时间: 2022-07-28

瑞士地处欧洲中部,领土面积4.1万平方公里,人口850万,是一个人均GDP排名世界前列的国家之一。瑞士更为突出的表现,是这个国家具有强烈的创新精神,人均诺贝尔奖获得数量世界排名第一,从2011-2020年,瑞士已经连续10年位居全球创新指数排名第一的国家。究其原因,CIDEG主任陈玲认为可以归纳为:开放性、高收入、低税率、高度保护知识产权。


瑞士因其小国寡民,长期保持中立国地位,对所有国家、跨国公司、国际组织和资本都是开放的。在复杂的地缘政治经济环境中,瑞士是非常安全和高信用的资本聚集地。


世界上最大的大型强子对撞机(Large Hadron Collider,LHC)之所以在瑞士,是因为这么关键的大科学设施,放在任何其他国家都令人担心(LHC理论上可以产生“微小黑洞”,性质上类似于宇宙黑洞,但要小得多)。欧洲核子研究组织(法语:Conseil Européen pour la Recherche Nucléaire, CERN)由23个成员国共同治理,每个成员国派2名代表,组成CERN理事会,不过每个成员国只有一票。CERN的所有重要决策都需要理事会投票、且简单多数通过。CERN的科学家和运营管理人员由各国按照其投资比例派遣,相关成果也会归属到科学家母国的研究机构,因此真正归属瑞士的成果(如专利和论文)反而不是很多。从这个意义上讲,CERN或LHC并没有直接提高瑞士在全球创新指数上的得分。但CERN和CHC得益于瑞士的开放性,自身也很开放,确实如同心脏或引擎,推动高能物理和理论物理基础领域的前沿认识,带动全球科学家在相关领域的探索和合作。互联网上广泛使用的WWW网页,就是CERN科学家为了传输数据便利而发明出来的。


LHC是非常昂贵的大科学设施,我国科技界2012年以来也在酝酿大型粒子对撞机,投资在千亿元的量级。中科院高能物理所王贻芳院士是主要推动者。2019年,杨振宁先生非常罕见、激烈地反对建中国的大型粒子对撞器,引发科技界极大的震动和争议。不过,中央政府从未正式表态。


LHC这样的大科学设施,未必能够给本地直接带来科学成果。很多大科学设施,如贵州深空射电望远镜(FAST)、锦屏深地实验室,对本地“科学中心”也不会有太大作用,但对大国和全人类的贡献则难以预计。


那么瑞士凭什么成为全球创新第一呢?瑞士有非常多的跨国公司总部,特别是高利润率、高研发投入的医药公司,这些公司把总部设在瑞士,主要是因为瑞士税率欧洲最低。同时,瑞士十分重视知识产权保护,给予知识产权特惠扣税政策。因此,跨国公司把总部设在瑞士,可以少交税。研发中心设在瑞士,还可以吸引很多高收入的科学家,因为瑞士的个人所得税也非常低。把知识产权注册在瑞士,还可以得到很好的知识产权保护和税收优惠。


瑞士税率有多低?1.增值税税率7.7%,欧洲最低,2.个税,联邦个税最高11.5%(实际避税以后6-7%),只要不注册在各州首府或者和州签税收协议,就能避开州税,3.没有资本税 4.企业所得税 11%(其中外国收入是免税的),5.专利特惠扣税,专利特惠可以扣减70%收入,研发有关全额抵税/免税。


不仅如此,瑞士虽然国家小,但收入高,国际地位稳固,很多跨国公司都愿意与瑞士签订秘密的税收协议。加上各种企业基金会等操作,跨国公司在财务上的自由度很大,都愿意来瑞士。别的避税天堂如太平洋上的岛国就没有瑞士这样的国际地位,总部设在纯粹的避税天堂,会被认为是不负责任的违法行为,跨国公司的母国会对企业进行追究,总部所在国也没有谈判和庇护跨国公司的能力。


瑞士是高收入国家。制造业和创意产业发达。高等教育体系发达。这些也都是创新指数得分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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