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4日下午，CIDEG学术沙龙第161期在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302会议室举行。本次沙龙邀请了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刘生龙主讲“外商直接投资与中国地区全要素生产率——基于中国地级市面板数据”，由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CIDEG研究员朱俊明，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高宇宁、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助理研究员姚曦担任点评嘉宾，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CIDEG副主任陈玲主持沙龙。

主持人：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 陈玲

讲座实录

为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许多国家为了吸引外资而给予优惠政策，中国也实行“两免三减半”的税收优惠政策并成立特区，在此政策的鼓励下，FDI（外商直接投资）流入从1983年的22.6亿美元增加到2017年的1310.4亿美元。然而，FDI在提高资本存量的同时，也因自身的绝对优势挤出了当地竞争者，造成了不公平竞争，存在阻碍东道国自身技术升级的可能。

在已有的调查研究中，学者们普遍认为FDI对发展中国家的（中国地区全要素生产率）TFP或者其增长率产生正向影响，只有较少的文献发现FDI对TFP没有影响或产生负面影响。刘生龙副教授利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对沿海和内陆城市FDI冲击的不同作为自然实验，分析了2005-2016年中国地级市（不包含北京、天津、上海和重庆）面板数据，基于2SLS方法估计FDI对中国TFP增长率的因果影响。研究结果表明，样本期内，FDI显著抑制了中国地区的TFP增长率。具体而言，中国地市FDI占GDP比重每上升1个百分点，中国地市TFP的增长率反而下降1.37个百分点。

此结果与大多数先前利用发展中国家的数据所得出的结论明显不同，FDI并没有给中国沿海城市的TFP增长率带来正向的促进作用，反而在一定程度上给这些地区的TFP增长率带来不利影响。可能的原因一是技术差距缩小使得FDI对中国的技术进步很难产生正向的溢出效应，二是过于依赖外来技术不利于东道国企业的技术进步。因此，此研究展示出了特有的政策含义，我们需要重新审视利用FDI的质量和引进FDI的政策，同时市场换技术并不能取得良好效果，针对外资的“两免三减半”税收优惠的停止是合理的。

精彩点评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 朱俊明：TFP测算所用的生产函数需要讨论结构中的变化；数据收集需要考虑行业区分和数据的原始差别；解读原因时应将地方政府的行为逻辑纳入考量；可以使用新兴的外资企业数据库。

社科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姚曦：可以用每年变化的数据代替固定的生产函数；使用数据时需注意数据缺失以及宏观研究和微观研究的差别；可以使用人口普查的数据估算人力资本。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 高宇宁：在优化生产函数的同时，应更注重地级市外资投资的种类以及地级市加工贸易的比例。

通过主讲介绍和嘉宾建议，沙龙评估了FDI的技术进步效应，对于制定适宜的外商直接投资政策和构建全面开放新格局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