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0日下午，清华大学产业发展与环境治理研究中心（CIDEG）“2017 学术年会”在清华公管学院一层报告厅举行。本次年会的主题为“聚焦结构性改革：来自日本的经验和教训”。年会特邀请了斯坦福大学商学院教授、亚太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CIDEG学术委员星岳雄和亚洲成长研究所所长、CIDEG学术委员八田达夫先生做主题演讲。年会分为上下两个半场，上半场星岳雄教授发表了题为“中国的未来——以日本为鉴”主题演讲，美国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国际关系与太平洋研究学院教授、CIDEG学术委员Barry Naughton，原国家税务总局副局长，联办财经研究院院长许善达，博源基金会理事、CIDEG理事秦晓，上海交通大学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黄少卿参与了上半场的点评和讨论。八田达夫先生在年会的下半场发表题为“中曾根康弘、小泉和安倍政府的竞争政策”的主题演讲，国家外国专家局专家建议委员会专家顾问，CIDEG执行理事德地立人，津上工作室主席，CIDEG特聘研究员津上俊哉，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宏观经济研究部巡视员、研究员魏加宁，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资源与环境政策研究所所长，CIDEG学术委员高世楫参与了点评和讨论。年会由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原党组书记、副主任、研究员， CIDEG理事长陈清泰致辞。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CIDEG学术委员会主席吴敬琏做总结发言。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CIDEG副主任陈玲主持会议。CIDEG理事会及学术委员会数位成员出席了本次年会，现场200多观众和近5000名网友通过视频直播共同参与了讲座。

陈清泰理事长致辞

陈清泰理事长致辞，分析了我国产业发展现在面临的挑战与机遇。我国遇到的问题在日本都曾经历过，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相信认真学习日本的经验，可以帮助我国少走弯路，更好克服目前遇到的发展瓶颈，这也是这次会议开展的意义所在。

CIDEG理事长陈清泰致辞

星岳雄教授主讲“中国的未来——以日本为鉴”

斯坦福大学商学院教授、亚太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CIDEG学术委员星岳雄做主题演讲

斯坦福大学商学院教授、亚太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CIDEG学术委员星岳雄从三个方面对比了中日的经济发展情况，包括经济发展阶段，金融热潮和僵尸企业。其在报告中指出，我国与日本经济发展十分相似：都是赶超型经济，资本积累型，汇率稳定，政府发挥作用大。目前中国的经济将继续走赶超道路，快速发展仍将持续一段时间，从储蓄的角度来说，中日经济的发展都有储蓄支撑，星教授通过分析日本经济历史发展的状况，进一步指出了中国面临的失衡问题；在金融热潮问题的阐述中，其中星岳雄教授提到了Lardy的研究，Lardy认为中国的金融热潮不至于引起金融危机，但这些理由与当时80年代人们认为日本不会发生金融危机一样；最后，星教授还从僵尸企业的角度对中日两国发展问题进行了对比探讨，他认为，低效率的僵尸企业由于银行或政府的支援苟延残喘，这样不仅挤占了提供给健全企业的资金，而且与健全企业的竞争也会进一步阻碍健全企业的扩大，日本和欧洲的僵尸企业出现在金融热之后，但是中国的僵尸企业却是出现在金融热之前，而我们能在早期认清这些问题是很好的，这样才能将因之产生的损失降到最低。

嘉宾点评及讨论

上半场评论嘉宾：

美国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国际关系与太平洋研究学院教授、CIDEG学术委员Barry Naughton

原国家税务总局副局长，联办财经研究院院长许善达

博源基金会理事、CIDEG理事秦晓

上海交通大学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黄少卿

Barry Naughton(左上）、许善达（右上）、秦晓（左下）、黄少卿（右下）

Barry Naughton教授指出，日韩的经验告诉我们，经济衰退不是渐变的，应该会出现明显的转折点，因而结构性变革对于中国经济的发展很重要。我们应当从日本的经验中学习两方面的问题：一是泡沫之前如何规避，二是泡沫之后如何解决。

许善达老师提出，GDP的质量值得商榷，对经济的分析也应从不同角度进行。对于中国，环境污染与收入差距等都不能在GDP中体现出来，因而对于指标需要清醒认识，中国现在的政策还不支持以科技创新为主要发展动力，因此我们需要制度改革。

秦晓理事表示赞同，他认为除了结构性问题之外，我们的制度性问题确实也需要得到解决，他列举了我国威权形成的原因和可能的危害，进一步说明制度性问题解决的必要性。

关于僵尸企业，黄少卿副教授详细介绍了僵尸企业在我国的时间、地区和企业分布，并利用回归分析证明了产业政策对于僵尸企业的影响，他认为即在第三年开始，产业政策会使僵尸企业比例显著增加。此外，僵尸企业的资本边际产出比非僵尸企业低。因此在我国，选择性产业政策需要退出，且破产法需要完善。

八田达夫教授主讲“中曾根康弘、小泉和安倍政府的竞争政策”

亚洲成长研究所所长、CIDEG学术委员八田达夫先生做主题演讲

八田达夫认为产业政策以政府主导不同，竞争政策是要充分发挥市场的力量。竞争政策可以通过创新和资源转移来促进生产力提高，而政府只需要提供一个竞争环境。其回顾了日本贸易自由化的历史过程，说明日本的贸易自由化是来源于外部压力的，而不是通过国内政治力量促进改革的，因而在需要自立时就没有贸易自由化的压力。他分别列举了历任日本首相推行的经济政策，生动说明了日本发展所经历的过程：中曾根康弘在里根的影响下对日本进行改革，其中很重要的一项是国有铁路民营化，此外还包括通讯行业的改革；金融泡沫出现后，小泉上台，停止了许多公共财政事业，例如对于高速公路公司民营化，修订反垄断法等；安倍的改革政策包括电力自由化，实行分类定价，通过竞争上网下调电价等等；说明国家战略特区的设立也是管制改革的重要工具，日本每年会对这些特区法律进行修订。

嘉宾点评及讨论

下半场评论嘉宾：

国家外国专家局专家建议委员会专家顾问，CIDEG执行理事德地立人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宏观经济研究部巡视员、研究员魏加宁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资源与环境政策研究所所长，CIDEG学术委员高世楫

津上工作室主席，CIDEG特聘研究员津上俊哉

德地立人（左上）、魏加宁（右上）、高世楫（左下）、津上俊哉（右下）

德地立人先生认为经济发展是有质和量两方面的发展，即资源和生产率都要增加，让市场发挥作用是现在很重要的。除此之外，应当进行国企改革，让市场充分发挥作用。

津上先生充分肯定了市场竞争的重要性，同时也一针见血地说明了我国现在的处境。提高经济效率是采用竞争政策的原因，中国现在进行的供给侧改革就是在提高经济效率，然而中国现在竞争政策的实施过程中有很大问题，仍旧需要进行深入改革。他还强调，中国现在的手机支付发展很快，需要继续通过技术革新来使这个行业支撑经济。保守和守旧在经济发展中是行不通的，保护旧势力的措施最终会失败，我们依然应当以竞争为重。

魏加宁老师进一步评述了日本改革的政策，小泉时期强调能由民间做就由民间做，但安倍上台后却削弱了央行的独立性。日本的改革的措施值得我们深思，我国应始终抱着国家间相互学习的谦虚态度。

高世楫老师还阐述了政策经济社会合理性的判定，以及产业政策的不同形式。

八田先生最后回应到，竞争政策应当与收入再分配政策结合，魏先生提到的乔本的行政改革很重要，政府各部门应该相互协调，他还引申出通过碳税来促进新能源的产业发展的思想。

许善达老师最后再次强调，在经济全球化的阶段，国内的竞争与国外的竞争都需要重视，在这一点上我们应该有更大的格局。

吴敬琏主席总结发言

CIDEG学术委员会主席吴敬琏做总结发言

吴敬琏主席从四个方面对会议进行了总结。首先，吴主席认为星教授对于中日发展的总结很到位，中国应从日本的应对中汲取经验；第二，中国拥有从一到多的能力，因而我们能将学习到的先进技术发扬光大；第三，对于风险积累不能掉以轻心，应当对于风险进行研究，防止系统性风险爆发；第四，本次年会非常成功地回顾了几位日本首相的重要政策，这对中国也有很大的借鉴意义。最后，吴敬琏主席进一步重申了我国坚定推行制度性改革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CIDEG整理、发布）